小福泥有个小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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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律师后接到的第一个案件,竟与17年前恩师冤案一样,这么好这样巧合?

我亲手接办了昔日故友的案件。可惜他是作为加害者,企图为他的父亲、我的恩师陈冤昭雪,无法跨越的时间界限,跨越十七年而来,几乎复制粘贴的两桩命案,将由我亲手解开……


1

律所实习一年半,我终于摆脱了实习律师的身份,正式成为一名律师。

得知转正手续都已办妥的那一天,我心情大好的编辑了一条朋友圈,特地点了平日里舍不得点的大餐准备为自己庆贺了一番,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工作。

令我意外的是,转正不过一周,我就接到了一桩特殊的案件。

这是一桩入室杀人案,被害者赵铭,45岁,因绑架儿童获刑六年,刚刚刑满释放不久便遭人谋害,2022年10月26日晚上八点,在临时出租屋内被人一刀刺入心脏,当场毙命。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怀疑熟人作案。

作案工具是一把水果刀,是被害者用来切水果的最普通的那种,凶手似乎是激情作案,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警方顺利的在凶器上提取到指纹,很快锁定了嫌疑人。令人诧异的是,犯案时穿的血衣,被嫌疑人大大咧咧的挂在衣柜里,似乎丝毫不惧怕被人发现。

虽然这一点令人费解,但人证物证具在,案件很快便被移送检查院。

开庭在即,嫌疑人却突然提出翻案,声称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且在见到自己的辩护律师之前,他都不愿意细说。

出人意料的是,他点名要求一位刚刚转正不久的新人律师为自己辩护,没错,那位新人律师就是我。

嫌疑人陈清荣,犯案前一天刚满二十二岁,医学院大三在读。

从一叠资料里抽出嫌疑人信息页的时候,我几乎窒息。

陈清荣。

我一字一顿的在心里默默咀嚼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姓名,捏着资料页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当我回神时,纸张已经呈现淡淡的折痕。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收好资料,向看守所提出了会面申请。

我与老恩师的遗孤,说起来也多年未见了。

2

十七年前,发生过与陈清荣案几乎如出一辙的事情。

2005年6月26日,被害人陈儒,45岁,初中语文老师,在自己家中遭人杀害,一刀刺入要害,当场毙命。警方推断死亡时间为当晚10:30。陈儒生活在一处老式小区,小区内楼房不多,单栋楼房最高只有五层,一层只有两户人家,分为东户西户,两家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对门”。

陈儒对门的邻居蒋军案发时间正在公司加班,警方向蒋军同事调查之后确定了他所言属实,排除了作案嫌疑。

加上作案工具上清晰的提取到嫌疑人的指纹,嫌疑人隔天便被警方控制。

但嫌疑人却当场提出了不在场证明。

嫌疑人声称,案发时间段,自己正在距离案发现场一小时脚程的宾馆里等待拐来的孩子家属送赎金来,并且一直与那个孩子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案发现场。

警方经过调查宾馆入住记录并向服务员取得人证,确认供词为真。那个孩子也证实,案发当晚,确实一直跟嫌疑人共处一室,直至孩子母亲送赎金到指定地点,孩子被平安放回。

警方依据嫌疑人给出的被绑孩子的信息顺利找到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只有五岁,经历了一场绑架后显然吓得不轻,见到陌生人一个劲儿的往母亲身后躲,什么都说不出来。

案件一度僵持不下,清晰印有指纹的凶器、沾有被害人血液的衣服,被绑架的孩子、与绑匪交易的孩子母亲。几条铁证,却同时指向了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这个人会分身。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陈儒对门的邻居蒋军却突然为警察提供了一条线索。蒋军声称,案发当晚他加完班回来,上楼的时候恰好遇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女人匆匆下楼。

但由于当时天色已深,楼道内照明灯损坏加上女人有意对面容进行遮挡,蒋军没能看清长相,只能从高跟鞋打地的“咚咚咚”声音模糊的判断那是个女人。

这无疑成为了这件扑朔迷离的凶杀案的重大突破口。

与此同时,被绑架的孩子勉强稳住了神智,根据孩子的记忆还原的过程是这样的:绑匪自从从学校门口掳走孩子后便一直监禁着他,直到母亲将赎金送到指定地点,才将他送回。绑匪用来与家属联系的手机是一台老年机,似乎是为了这次计划特意购买的,还保留着语音闹钟的设置,每隔一小时孩子都能听到手机的报时声,因此可以确定出房间前最后一次报时是十一点钟。

正是这份记录,让一个年仅五岁的被绑儿童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嫌疑人的不在场证人。

之后的搜证中,那支手机却一直没有找到。

依据律师给出的孩子证词,警方以绑架罪将嫌疑人移送检查机关,嫌疑人对自己实施绑架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对于凶杀案则是全力追查那个神秘的女人。一查就是十七年,陈儒被害案十七年一直悬而未决。

当年的嫌疑人就是陈清荣案的被害人赵铭,而当年那个被绑架的孩子,就是当时年仅五岁的陈清荣,为绑匪送赎金的家属就是他的母亲。

当年被害的陈儒,就是陈清荣的父亲。

陈清荣如今选择用这种方式犯案,毫无疑问是为了让十七年前的旧案重新问世,为父亲报仇雪恨。但是陈清荣既然能制造一起一模一样的案件,难道他已经解开了当年的不在场之谜吗?为什么不向警察揭发呢?

坐在去看守所的出租车上,我只感觉五味杂陈。

看来想要搞清楚陈清荣案,就必须先搞清楚陈儒案。

3

“顾律师效率还真高啊,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啊。”

陈清荣坐在我的对面,他的目光只掠过我一瞬,腕间的手铐不断敲击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声响,甚至语气都充满了调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完全看不出医学生该有的严肃啊。

看着他指尖浅浅的细痕,我默默腹诽到。

“你说的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在场证明啊,律师大人。”

他没有抬头,依旧一副轻佻的样子。

“严肃点,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

见我微怒,他终于敛了神色,摆正了坐姿。

“警方推断的案发时间,2022年10月26日晚上八点,也就是七天前的晚上十点,”他抬起头来,第一次对上了我的眼神,“我和一个孩子在一起。”

“什么孩子?有这样的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警方?”

我心下一惊,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我不能说啊,”他直直的盯着我的脸,语气掺杂着几分调笑,“那孩子可是我拐来的,那时候我还没有辩护律师啊,我本来以为警方一定会查到的,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想送我进去。”

“你知道的吧,警方从你家里搜出来的物证,”我从资料袋里拿出水果刀和血衣的照片,依次排列在他面前,“作案工具上有你的指纹,衣服上有被害人的血,你怎么解释?”

他看着那些照片,目光灼灼。

“这不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那孩子是住在我隔壁楼一楼的邻居,就请你调查清楚真相,请他为我作证吧。”

我一时无言,脑子飞速运转,想要从陈清荣身上得到突破点希望渺茫,还是应该先从他说的那个孩子查起。

思考的间隙,我将摊开的照片重新收回资料袋,准备起身离开。我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陈清荣灼灼的目光一直粘在我的身上。

“你这是,模仿犯案?”

我犹豫一瞬,还是按耐不住心底的疑虑,将我的疑虑和盘托出。

闻言,他敛去最后一份玩味,望着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份阴翳。

“顾律师,你现在应该做的难道不是找到我说的那个孩子,核实我的不在场证明吗?”他皮笑肉不笑道,“然后,请为我做杀人案的无罪辩护。”

我的一颗心迅速沉下来,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会面间。

回程的车上,我想要研究一下陈清荣案的细节,看着眼前的资料,思绪却不受控制的越飘越远,一直穿梭了遥远的十七年。

陈清荣父母在他两岁的时候选择和平分开,陈清荣选择跟随母亲一起生活,虽然是离异家庭,但陈清荣父母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在鸡毛蒜皮的生活逐渐湮灭了双方对家庭生活的信心,思虑再三还是选择分开。上学的日子陈清荣与母亲一起生活,假日便会到陈儒家里小住。陈儒是初中语文老师,也时常会通过电话指导陈清荣学习。陈清荣与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好。

经历了绑架,被赵铭监禁了十几个小时的陈清荣,意外成为了杀父嫌疑人的不在场证人。对于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是天大的讽刺。

两起纠缠交错的案件就这样草草收尾,至今为止,仍是一桩悬案。

陈儒是初中语文老师,为人亲和,讲课风趣幽默,生前一直从事慈善事业,默默资助贫困的学生,用他生前的话来说就是“知识改变命运”。无论是在学生还是同事间的风评都很好,陈儒被害后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学生自发组织了祭奠活动,一连几天,陈儒生前的工位上都堆满了学生送来的花束。

而我,顾青,就是陈儒生前资助的最后一批学生的其中之一,或者说,我是陈老师带的最后一届学生。

我曾是陈老师班上的学生,家境贫困,陈老师知道之后便一直资助我。后来得知陈老师与师母离异,独身生活,于是我也会趁着假期跟在陈老师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曾与年幼的陈清荣见过几面。

得知陈老师被害的消息时,我在刚刚结束中考。向陈老师报喜的消息还来不及送出,便再也没有了送达的可能。

当年,警方一再保证会尽快破案,直至我高考结束,都没有接到警方已将凶手逮捕的消息。

2008年,陈儒案悬而未决的第三年,被陈老师资助过的学生陆陆续续的长大成人,各自成家立业,却鲜有音讯,约莫是被掩埋的真相和逐渐冷淡的人情寒了心,杨荣带着十岁的陈清荣远走他乡,一直到陈清荣读高中才回来。

于是我改了志向,攻读法律,一路从本科攻读到硕士,毕业后在职场浮沉五年,终于得偿所愿的来到陈老师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成为了一名律师。

而我做这一切的出发点,仅仅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可以将旧案重提的契机。

但我从未想过,这个契机竟然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再见陈清荣,竟然是以委托人的身份,我忽然觉得有些头痛,想到陈清荣轻佻的态度,心间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思绪交互错杂,车内广播的声音此刻格外聒噪,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异样感,我封好资料袋放进随身带的斜挎包里。

“你好,到了。”

“不好意思师傅!”刚才想的太入神,我一抬头才发现面前竟然是我工作的律所,“我是要去前面路口的那个学校。”

“啊,真是不好意思,听的太入神了,”司机师傅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顺手关掉了车内广播,“我看你带着工作证,不自觉就停在这儿了。”

典型先入为主的心理。我默默腹诽一句。

“没事没事。”我也笑笑,伸手关好被我打开一半的车门。

等等,不对劲。

我为什么会觉得是陈清荣解开了谜团来证明赵铭是凶手呢?

是因为潜意识里,我已经把赵铭就是凶手当成了前提条件。

明明也有可能凶手不是赵铭,作案工具又是随处可见的水果刀,假设那个神秘女人与赵铭有什么瓜葛,栽赃陷害他很容易不是吗?

如此说来,陈清荣案也应该重新审视一下。

当年的事情也许线索早已被湮没,但当下的案件应该会有些线索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

“师傅,去幸福里小区。”

4

与陈老师生活的老式小区不同,幸福里小区,赵铭和陈清荣绑架的那个孩子都生活在这里,是一处刚刚完成翻新的小区,楼面经过重新粉刷,绿化区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柏油路都经过了修整,看起来平整又顺滑,一派新气象。

可惜赵铭是享受不到新气象了。

我嗤笑一声,心里腾起一股嘲讽。

我很快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迅速压下这股情绪。

老实说,恩师的案件一直悬而未决,重大嫌疑人赵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达到了两害相较取其轻的目的。过去的十七年,我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

但是现如今,作为涉案律师,我必须从这种情感偏视中拔出来。我要做的,是寻找唯一的那个真相,而不是我心里的真相。

我迅速整理好心情,从挎包里翻出资料。

被害人赵铭,家庭地址幸福里小区八号楼二单元四楼西户。

嫌疑人陈清荣,家庭地址幸福里小区五号楼二单元一楼东户。

被绑架的孩子林一乐,家庭住址幸福里小区五号楼三单元一楼东户。

“我是在那孩子放学的路上把他绑来的。”

会面室里,陈清荣这么对我说过。

好,那就先去弄清楚绑架案是怎么回事吧。

按照地址找过去,我敲开了林一乐家的门。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穿着卡通印花的睡衣套装,嘴边沾着白色泡沫,嘴里叼着牙刷。

我看了一眼手表,中午十二点半。

“你是?”年轻人一手举着牙刷,一手抵着门边,皱着眉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透着年轻人独有的清澈的愚蠢,啊不,单纯。

“你好,我是律师顾青,有点事想向您了解下。”

我默默在心里笑了一下,正色道。

“顾律师,”年轻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的证件,放开抵着门的手顺手将牙刷塞进嘴里,年轻人声线清亮,因为牙刷的关系咬字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你是为了一乐来的?”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门,是很常见的户型,两室一厅,普通精装房。

“是的,我想详细了解一下案件细节。”

“不好意思您随便坐。”

我微微点头,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年轻人进了卫生间,约莫几秒钟传来细微的水流声以及牙刷碰撞牙杯的声响。

“让您见笑了。”年轻人端来一杯水,有些羞涩的冲我笑笑,“我是一乐的表哥,我叫蒋慕。”

“没关系,”我接下一次性纸杯,水是温热的,“一乐不在家吗?”

“一乐这几天一直作息很乱,说晚上会听到可怕的声音之类的,刚刚才睡过去,您要了解案件能等孩子睡醒吗?”蒋慕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脸上浮现一抹担忧。

应该是绑架案的应激反应吧。我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他的父母呢?”

“他们啊,”蒋慕不自觉的挑了挑眉,语气仿佛带了些埋怨,“一乐的父母是做生意的,一直在外面出差,为了照顾一乐我才在这里借住的。”

“这么说是你一直在照顾一乐?”我抿了一口水,“你在这里读书吗?”

“算是吧,不过我是因为在本市上大学,姑姑特地拜托我照顾一乐的,这里离我的学校不远,住在这儿也比宿舍方便些。”

我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你平时也睡到这时候吗?”

看着面前不自觉一直抖腿眼神不敢看我一直乱飘的蒋慕,我心绪复杂,这就是年轻人应该有的青涩和朝气吧。

陈清荣那副轻佻的面孔浮现在脑海,我又有点难过。

“啊,”蒋慕不好意思的笑笑,抖腿的频率又加快了一点,“我是学电影的嘛,我总觉得晚上写剧本更有感觉。”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抿了一口已经有点凉的水。

“那个,顾律师,我能问问绑架一乐的人是谁吗?”

闻言我心下一震,抬起头便迎上了蒋慕复杂的眼神。

“是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叫陈清荣,他是我的委托人。”

我把纸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正色道。

蒋慕愣愣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回神。

“你认识他?”

未完

文|Asayake优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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